哈萨克籍维吾尔族人古力巴哈女士(Gulbahar Jalilova)在台湾控诉中国新疆集中营邪恶内幕。(记者夏小华摄)
曾被监禁在新疆“集中营”465天,被强制接受再教育的哈萨克籍维吾尔族人古力巴哈女士(Gulbahar Jalilova)受邀访问台湾。在24日记者会上,她控诉中国政府在所谓“再教育营”进行的残忍酷刑,不认罪就遭受轮奸的邪恶内幕。
“我从被强制收容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在我脚上放了5公斤脚镣,被监禁465天,走出收容所才解开。
日本维吾尔协会会长伊里哈木(左)为古力巴哈翻译,翻到古力巴哈遭性暴力,哽咽落泪。(记者夏小华摄) Photo: RFA
台湾东突厥斯坦协会等单位邀请维吾尔族所谓“再教育营”受害者古立巴哈出席正在台北进行的维吾尔特展的座谈。这是首位曾在新疆(东突厥斯坦)被监禁在集中营的受害者抵台控诉亲身遭遇。
古力巴哈表示,她原本在中国和哈萨克边境做些小生意,在乌鲁木齐被抓进再教育营。2017年5月,她被以协助恐怖分子提供资金等莫须有罪名,强制收容到集中营,直到2018年9月。
古力巴哈:被关465天,长期被喂药、注射针剂
古力巴哈提到,刚开始进到集中营,无法洗澡,所以在收容所的人,不论男人、女人,身上都长了虱子,头发也有,后来被强制剔光头发,身上有很多创伤,被救出来之后,医师说要很长时间,才能排出身体的毒。
古力巴哈说,每次审问长达24小时,不给水喝,她好几次在审问过程晕倒。被带去审讯的时候,狱方给他们全都戴上手铐和头套,不知载到那里,一进去就让他们坐在老虎凳上,一坐24小时。很多姐妹被带去审讯后就再没有回去,不知去了哪里。
古力巴哈述说过程不断捩泪。她说,每个礼拜,集中营监管者会将被收容者集合整队,发药逼他们吃,每个月为他们打一次针,没有人敢问是什么药和什么针,否则会被加重罪名,遭更残暴对待。有很小的女孩子因为不明药物和注射,生理期停止。吃了药以后,身体出现各种反应,长各种东西,狱方不让他们看医师。
古力巴哈:被审问后不肯签名竟遭轮奸
古力巴哈说,她被关进去三个月后,开始被带去审问。他们问的很多问题,她都说不知道、没有做过,因为她会的是俄罗斯语,狱方强迫她在审问资料上签名,她要求将汉文翻成俄语后,如果能签名她再签名。她因此被从黑房审讯室带到外面被一群男人轮奸。透过这样的方式,要逼迫她签下她没有犯的罪名。
伊里哈木:“他说你真不签(文件)?我说真不签,然后他们就把我从审讯室里带到外面,在一群男人当中我被、我被,唉。”
在记者会上,为古力巴哈作汉语翻译的日本维吾尔协会会长伊里哈木,翻到这里时,说不出口,情绪溃堤,拿出手帕拭泪,古力巴哈也止不住地流泪。
古力巴哈记得最先她被收容在所谓新疆第三监狱,三个月审讯完被换到第二监狱,每星期换一个新的牢房。常常见过、认识的一些人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又有一批新的面孔出现,有年轻的人,也有像她这样的长辈。
古力巴哈提到,每两个月被带去做身体检查。当走上楼梯时,能稍微拿下头套看路,她放眼所及,看到很多很多白色的大巴士停在那里,如果一辆车能坐五、六十人,光是载这些人去体检,可以想像她所在的监狱,有多么的庞大。
古力巴哈说,她很幸运能到台湾说出中共集中营的真相,她认为,若不是在被关押期间,她的家人不断写信向联合国求救,引起联合国致函给中国,她不可能获得释放。
冒险揭露集中营虐行救更多无罪维吾尔姐妹
古力巴哈目前逃亡到土耳其生活。尽管中国要求她离开后,不得对外透露内幕,但她还心系当时被关在集中营的同伴。她说,里面还有很多14到70岁的维吾尔女性,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因此决定向国际发声,希望营救更多无罪的姐妹早日获释。
日本维吾尔协会会长伊里哈木说,虽然说是集中营,但事实上是“强制收容所”,没人愿意去那里,自由社会无法想像竟有国家会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古力巴哈能逃出来、来台湾,有幸是哈萨克国籍,若是维吾尔公民,幸运不会降临在她头上。
民进党立委林静仪表示,东突厥斯坦人没有做错事,只是因为他们追求自己的文化、宗教信仰。不要对中国抱着幻想,以为听话,就不会有迫害,因为只要和中国政府不一样,他们就会用各种理由侵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