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震动全国的孙小果涉黑大案,再度详细曝光案件细节。3月30日晚,由全国扫黑办联合央视推出的扫黑除恶大型政论专题片播出第五集《督导利剑》,察时局关注到,专题片首次披露了孙小果当街打人以及最终再度被判死刑临刑前的画面,孙小果两眼含泪,在死刑判决书上签字。
专题片还详细披露了孙小果数次减刑,被判处死刑后却“死而复生”的来龙去脉。专题片介绍,在孙小果因强奸罪,强制侮辱妇女罪,故意伤害罪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后,其母亲和继父多次运作,时任云南省省长秦光荣的秘书袁鹏都为之打招呼,打通云南省高院的关系,启动再审程序,改判有期徒刑20年。之后,其母亲和继父又再一次通过熟人关系为在监狱中服刑的孙小果违规减刑,最终仅服刑不到13年即出狱。该案最终经过彻查,孙小果被执行死刑。
孙小果孙衙内被执行死刑,主要是因为薄熙来人马失势了。其亲生父亲陈培忠是薄熙来家族14集团军的师长,而14集团军和云南省委书记秦光荣受到整肃。
比孙小果坏得多的谢觉哉外孙赵磊敢于公然强奸副部级领导的海归女儿,并公然打残知情者而逍遥法外。各位看官觉得这个法律是为谁设的?!中国有多少个这样的孙衙内?
万能的网友提供了孙小果家庭背景关系:
生父:陈培忠,1942年,历任第13集团军政委,云南省军区政委,云南省纪委书记。
外公:孙雨亭,曾任云南省委副书记,省政协主席。
大舅:孙大虹,云南省公安厅副厅长,禁毒局局长。
小舅:孙小虹,昆明市中级法院院长,1999年因走私进口汽车,被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2004年任云南省商务厅厅长。
母亲:孙兰兰,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刑侦大队民警。
二舅姥爷:孙岳,历任周恩来秘书,国务院办公厅纪检组组长。
“死刑不死”,死刑犯再度犯案踢爆人膀胱
2018年7月,云南某航空公司的几名空乘人员来到昆明市一家KTV喝酒唱歌。醉意中 空姐李某与男同事王某发生争执,李某让对方别走,随后拨打了电话,不多时一群刺有纹身的人冲进了KTV,其中即有孙小果。
专题片首次披露了孙小果当街打人的画面,画面显示,他抬脚猛踢王某的腹部,最终导致王某膀胱踢裂。
2019年3月,昆明市盘龙区人民法院在办理这起KTV故意伤害案时,孙小果三个字引起了工作人员的警觉,原本被判死刑的孙小果,为何如此快就出狱又再度犯案?
1975年出生的孙小果,1994年因犯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案件办理期间被取保候审保外就医,没有被收监。1997年4月至6月,孙小果再度以暴力胁迫手段,强奸4名未成年少女,1997年11月7日,孙小果及同伙在公共场所挟持两名17岁少女,对其暴力伤害及凌辱摧残,致使其中一名被害人重伤。
1998年2月,孙小果因强奸罪,强制侮辱妇女罪,故意伤害罪等多项罪名,被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然而蹊跷的是,12年后,孙小果重返夜场成了多家夜场的老板,再度犯案。“死刑不死”的孙小果是如何逃脱法律制裁的?
首度违规为儿子取保母亲被判5年,出狱后继续捞人
2019年4月,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进驻云南,将孙小果案列为一号督导案件,会同云南扫黑办调查案件真相。调查发现,孙小果数次逃离法律制裁背后,离不开他的母亲和继父数十年的奔走,以及经营的关系网。
据了解,孙小果的母亲孙鹤予是昆明市官渡区公安分局的一名民警,继父李桥忠从部队转业后担任昆明市五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1994年,在孙小果首次犯案后,孙鹤予就曾因帮助其伪造材料取保候审,于1998年犯包庇罪被依法判刑5年并开除公职。其继父李桥忠则受到留党察看两年和撤职处分,给孙小果违规办理取保候审的警察,也因渎职罪被追究刑事责任。
1998年,孙小果再度因多项罪名被判处死刑。1999年,云南省高院二审改判为死缓,缓期两年执行,改判死缓后,孙小果在云南省第一监狱服刑,按照法律规定,缓期两年期间若无新的犯罪,则转为无期徒刑,如果孙小果就此依法服刑,也不可能再为祸社会。
据调查显示,这一次改判死缓虽存在量刑不当的问题,但未发现徇私枉法的行为。然而2003年,孙小果的母亲孙鹤予刑满释放后,再一次想着以违法的手段捞人。此时,孙小果的继父李桥忠已担任五华区城管局局长,孙鹤予要求李桥忠再去找关系,李桥忠满口答应。
合议庭对改判有期徒刑有不同意见,秦光荣秘书专门打招呼
要把死缓改为有期徒刑,要改判就得启动再审,再审得先立案。据媒体报道,李桥忠在部队时曾任云南边防总队司令部警务装备处副处长(副团职),有着一张庞大的战友关系网。
通过战友关系,李桥忠与当时云南省高院立案庭庭长田波搭上了线,给田波送了十万块。李桥忠同时还通过熟人请托时任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委员、内务司法委员会主任冯家聪向省高院转发了孙小果的申诉材料,要求启动再审程序。
“内外照应”,田波收到材料,心照不宣的向院领导请示,顺利立案进行再审。
专题片披露,在再审环节中,合议庭一度对死缓改判有期徒刑有不同意见,合议庭认为该案事实证据没有错误,不该改判,时任云南省高法审判监督庭庭长梁子安是能否改判的关键人物,如何“搞定”梁子安呢?
一方面,李桥忠和孙鹤予为其行贿价值11万多的财物,另一方面,李桥忠听从田波的建议找院领导说情。李桥忠辗转通过私人老板结识了时任云南省省长秦光荣的秘书袁鹏,送了三万块,请袁鹏给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赵仕杰打招呼。
赵仕杰找到梁子安,“立也立了还是动一下,往有期上靠一靠。”梁子安在片中称,因院长发话,原本犹豫不决的梁子安最终将死缓改判为有期徒刑20年。
“你们关照好,关照不好领导骂我,我就来骂你们”
“今天你认识这个领导,明天吃饭你又带着另一个领导来,就跟这个领导又认识了。”孙鹤予在片中剖白,正是她和李桥忠20多年来长期运作,想尽一切办法结识人,最终将孙小果从死刑改判为有期徒刑,又从监狱中为其违规减刑将其捞了出来。
孙小果被判有期徒刑20年后,仅仅服刑不到13年,中央扫黑除恶督导组要求对蛰伏在监狱系统的保护伞关系网进行彻查。
片中披露,时任云南省司法厅副厅长,监狱管理局政委罗正云和李桥忠是同乡和战友,在其牵线搭桥下,李桥忠认识了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政委的刘思源,刘思源在片中坦白,自己当时向下属们打招呼,“你们监区有个犯人,是罗政委战友的儿子,你们关照好,关照不好领导骂我,我就来骂你们。”
因为上级“关照”,孙小果在云南省第一监服刑期间,多次受到表扬,监狱两次为不符合减刑条件的孙小果上报减刑,为了让孙小果最快最大限度减刑,孙鹤予和李桥忠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建议让省一监总工程师提供设计图纸,让干警将设计图纸带入监区,同监区服刑人员制造出模型,署名孙小果的防盗窨井盖专利就此诞生。为了让虚假专利顺利通过审核,李桥忠和孙鹤予又费尽心思将孙小果调至省二监服刑,在云南省第二监狱副监狱长朱旭的帮助下,孙小果被认定为有重大发明专利,法院裁定减去有期徒刑两年零八个月。
孙小果临刑画面首次披露,母亲出镜忏悔
为尽快彻查孙小果案,全国扫黑办在中央扫黑除恶督导组的基础上,又派出大要案督办组,多次赴云南推进案件侦办。2019年12月23日,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孙小果再审案公开宣判,孙小果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2020年2月20日,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达的执行死刑的命令,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孙小果执行死刑。
片中还首次披露了孙小果临刑前的画面,孙小果死刑判决书上签字后两眼含泪。片尾,孙小果的母亲孙鹤予两鬓斑白出镜忏悔,“确实心里边非常的惭愧内疚,也很痛,在教育子女的问题,还有对待法律的问题,我确实做错了,也很后悔,造成今天的结局。”
最终,一次次玩弄法律,为孙小果脱罪的孙鹤予和李桥忠,分别被判处20年和19年有期徒刑,梁子安、罗正云、刘思源因犯徇私枉法罪、受贿罪等罪判处十二年至两年有期徒刑,两任云南高院院长在内的6名领导干部受到党纪处分。
秦光荣秘书曾打招呼为其改判刑期
2018年7月,云南某航空公司的几名空乘人员,来到了昆明市一家KTV喝酒唱歌,醉意中,空姐李某与男同事王某发生了争执,愤怒的李某让对方别走,随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一群刺着纹身的人冲进了KTV,带头的男子是此后震惊全国的涉黑大案主犯孙小果。孙小果抬腿猛踢王某的腹部,当场将其膀胱踢裂。
这是一起涉嫌故意伤害的刑事案件,但孙小果确若无其事,扬长而去。
从十八岁起,轮奸妇女,第一次犯下重罪,20多年来,孙小果已经一次又一次,脱身法外,他确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果然,取保候审,达成和解,随后一切都如同孙小果预料的一样。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一场席卷全国的扫黑风暴,让他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躲进避风港。
2019年3月,昆明市盘龙区人民法院,在办理这起KTV故意伤害案时,“孙小果”三个字引起了工作人员的警觉。
云南省昆明市委政法委副书记朱彬彬:当时我看见这个名字,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他怎么就出来了?原来不是判了死刑吗。怎么又出来了,而且再一次作案。
孙小果,1975年出生,1994年因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案件办理期间,他被取保候审,保外就医,没有被收监的孙小果更加肆无忌惮。1997年4月至6月,他以暴力和胁迫手段强奸4名未成年少女,1997年11月7日,孙小果及其同伙在公共场所,挟持两名17岁少女,进行暴力伤害和凌辱摧残,致使一名被害人重伤,1998年2月,孙小果因强奸罪、强制侮辱妇女罪、故意伤害罪等多项罪名,被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然而,蹊跷的是,12年后的2010年,孙小果重操昆明的夜场,成为了多家夜店的老板,死刑不死的孙小果成了一个谜。
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副组长张力:我们把他锁定为第一大案来督导,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怀疑,他怎么一步一步的这么多个环节,都能把他打通,走到后来这个程度,这个我们简直也是不可想象。
2019年4月,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赴云南,将孙小果案列为一号督导案件,会同云南省扫黑办调查案件真相。
孙小果死里逃生的背后疑窦重重,调查证实,1998年孙小果一审被判死刑后,1999年二审被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判为死缓,2007年,案件启动了再审,死缓改判为有期徒刑20年。期间,孙小果又被多次减刑,实际服刑12年零5个月就被释放出狱。孙小果脱罪,暴露出一个惊人的黑洞,从一审、二审、到申诉再审,刑罚执行等多个环节被人层层击穿。
中央扫黑除恶第20督导组副组长张力:我们紧盯的就是“保护伞”跟这“关系网”,不是就案来办这个案子。我们始终把督导的重点,把关注力就盯在了查背后的“保护伞”跟这“关系网”。
孙小果一次次逃出法网,都因为一张无形的“关系网”。专案组调查发现,多年来编织出这张关系网的人,是他的母亲孙鹤予和继父李桥忠。
孙鹤予,原本是昆明市官渡区公安分局的一名民警,曾因帮助孙小果伪造材料,办理取保候审,在1998年被依法判刑并开除公职。
孙小果的继父李桥忠,从云南省边防部队转业后,先后担任过昆明市五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和区城管局局长。
云南省纪委监委第十一审查调查室主任欧阳雨林:我们发现孙鹤予、李桥忠,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他们20多年来,在为孙小果逃避处罚或者减轻处罚,长期运作,想尽一切办法来结识人,来构建这个“关系网”。
孙小果的母亲孙鹤予:你比如说他(李桥忠)认识你,你这个领导,那么今天吃饭的你又带这个领导来,他又跟这个领导也认识了,下一次又认识这个领导,是这个样。
1999年,孙小果二审被改判为死缓。在此后的几年里,孙鹤予和李桥忠一直四处找关系,想把死缓改为有期徒刑。要改判就得启动再审,再审得先能立案。李桥忠几经运作,和当时的云南省高院立案庭庭长田波搭上了关系。
田波:李桥忠,我原来一直不认识他,他找我实际上他是有目的的,他是通过我一个战友,邀约我说出去吃顿饭。在交往的过程当中,我和李桥忠确实有一些金钱上的交往。
李桥忠同时又请托了时任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委员、内务司法委员会主任冯家聪,向省高院转发了孙小果母亲的申诉材料,自上而下打招呼,让孙小果案启动再审。
田波:就这个案子来讲,当然现在来看肯定是不能启动,那么省人大(常委会)既然督办,就要向省人大(常委会)汇报,我就同意向董副院长请示。
既有内应,又有来头,案件得以顺利立案,进入再审环节。然而再审过程中,会议庭对是否将死缓改判为有期出现了不同意见。
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原庭长梁子安:我觉得这个案子真不能改。
时任审监庭庭长的梁子安是能否改判的关键人物,合议庭在对案件进行第三次讨论的时候,这个明知不能改的案子,却还是被改判了。
梁子安:那么院长就来找,说这个案子立也立了,还是动一下,那么看往有期(徒刑)上靠一靠。你想作为院长发话了以后,那就按照院长的意思来办吧。
李桥忠通过关系结识了时任云南省省长秦光荣的秘书袁鹏。借助这层关系给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的赵仕杰打了招呼。
梁子安在收受孙鹤予、李桥忠价值11万多元的财物后,顺水推舟,最终促成了再审改判20年有期徒刑。司法的威严与公正,就这样在关系和金钱往来交织中被扭曲。但徇私枉法的黑手并没有就此收手。改判20年有期徒刑的孙小果,实际服刑不到13年就提前出狱,这背后又有着怎样的黑幕?中央扫黑除恶督导组要求对蛰伏在监狱系统的“关系网”“保护伞”一查到底。
罗正云,时任云南省司法厅副厅长、省监狱管理局政委。他和李桥忠是同乡,也是李桥忠在边防服役时的老上级。在罗正云的牵线搭桥下,李桥忠和孙鹤予结识了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政委的刘思源。
刘思源:有一次我去监区,我就说反正上次吃饭,罗政委跟你说你们监区有个犯人,是他老战友的儿子,叫你们关照,反正你们关照好了就行了。到时候关照不好,领导骂我们,我就来骂你们。
在刘思源等人的关照下,孙小果在省一监服刑期间,多次受到记功、表扬。监狱干警两次对不符合减刑条件的孙小果,报请减刑。
为了让孙小果以最快速度、最大程度减刑,孙鹤予等人还策划出了荒诞的一幕。由省一监总工程师提供设计图纸,管教干警把图纸带进监狱,同服刑人员按图纸制作出模型,一个署名孙小果的“防盗窨井盖”专利发明出来了,整个过程孙小果从未参与。
为了排除阻力,让虚假专利顺利通过审核,李桥忠、孙鹤予又费尽心思,把孙小果从省一监调换到省二监服刑。在云南省第二监狱副监狱长朱旭的帮助下,孙小果被认定为有重大发明专利。法院裁定,减去有期徒刑2年零8个月。
法律成了枉法者手中的“橡皮泥”,造成黑恶之徒脱身法网继续危害社会,为尽快依法彻查孙小果案真相,全国扫黑办在中央督导组的基础上,又派出大要案督办组,多次赴云南指导推进案件侦办。
“对极大地影响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极大地影响社会稳定的犯罪分子,出重拳、下狠手、零容忍,坚决打击这些个黑恶势力的势头。”最高法审判监督庭副庭长、孙小果案督办组成员罗智勇说。
云南省纪委监委第十一审查调查室主任欧阳雨林:无论涉及到谁,都必须一查到底,查清事实,追责到位,唯有这样才能对历史有个交代,才能对人民有个交代。
2019年12月23日,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孙小果案经再审依法公开宣判,决定对孙小果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2020年2月20日,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达的执行死刑命令,昆明市中院对孙小果执行死刑。
此次专题片首次曝光了孙小果被执行死刑前的画面。他戴着手铐含泪签字,被押赴刑场。
孙小果的母亲孙鹤予含泪忏悔说,我确实心里边非常惭愧和内疚,也很痛。在教育子女上的问题,还有对待法律的这一些问题,我确实走错了,也做错了,也很后悔,造成了今天的这个结局。
多年来一次次为孙小果枉法脱罪的孙鹤予、李桥忠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19年,梁子安、罗正云、刘思源等17人因犯徇私枉法罪、受贿罪等罪,被判处12年至2年不等有期徒刑。包括两任云南省高院院长在内的6名领导干部也受到了党纪处分。
孙小果继父李桥忠忏悔说,“39年的党龄、43年的工龄,就此被自己自毁自灭,深感无地自容,后悔莫及。
云南省高院立案庭原庭长田波说,“说句实话,一想到这个我就有时候感到非常想流泪,我是打击了一辈子的犯罪,最后自己成了‘保护伞’。”
云南省高院审判监督庭原庭长梁子安说,“盲从领导、丧失原则,作为一个老党员丧失了党性,作为一个老法官没有做到法律的坚守,今天才会在被告席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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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果死刑”复活”与省长的秘书有关!大量案情曝光
四集电视专题片《正风反腐就在身边》22日晚在央视综合频道播出第二集《守护民生》。20年前被判处死刑的孙小果,离奇“复活”再次作恶,背后有哪些公职人员徇私枉法,成为他的“保护伞”?
2019年3月,一个叫孙小果的人因故意伤害案被昆明市官渡区人民法院决定逮捕,他和同伙在一家KTV打架斗殴,踢爆了对方的膀胱,将对方打成二级重伤。公安机关调查发现,孙小果注册有多家公司,经营多家酒吧夜店,是昆明夜场上有名的“大哥”,貌似合法的公司外衣背后实质是一个涉黑涉恶团伙,做着诸多违法犯罪勾当,开设赌场、放高利贷、非法拘禁、故意伤害,不一而足。孙小果这个名字一经公布,顿时引起轰动。许多昆明人都有印象,20多年前就有个孙小果,犯下多起性质恶劣的大案,当年已经被判处死刑。这是不是同一个孙小果呢?
蒋彪(云南省昆明市公安局刑事犯罪侦查支队一级警长):应该是死刑已经执行的,怎么他没死啊?有这样一个概念,诧异,非常诧异。
这个孙小果正是20年前的那个孙小果。他是如何离奇“复活”的,是否涉及公职人员违纪违法?政法机关对孙小果涉黑涉恶团伙犯罪展开调查的同时,纪检监察机关也成立专案组与政法机关协同办案,深挖背后的“保护伞”和涉黑涉恶腐败问题,对涉及的一百多名公职人员进行了审查调查,最终给予党纪政务处分60人,组织处理50人,谈话提醒22人,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19人,查清了这一案件中存在的公职人员徇私枉法行为。
张雪贫(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中间只要有一个人是严格执法,他的这个事情就走不下去,每一个人都松这么一个小口子,最后就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梳理孙小果案跨越20年的过程,他第一次犯罪是在1994年,当时在昆明市环城南路,他和另外四名男子光天化日之下将两名女青年强行拉上车,开到郊区实施轮奸。当时孙小果不是主犯且未满18岁,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然而到了1997年,本应在监狱 服刑的孙小果离奇地出现在了社会上,再次强奸4名未成年女性,其中1人是未满14岁的幼女。他还非法拘禁并虐待侮辱两名女性,手段极其残忍,伤情惨不忍睹。他的恶行当时引发公众强烈愤慨,经调查,发现是孙小果的母亲孙鹤予和继父李桥忠,在1995年找关系非法为孙小果办理了取保候审,随后又非法为其办理了保外就医。
陈浩(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孙小果的母亲对孙小果,这种爱是一种无原则的,给他搞了一个假的病历,就做了一个保外就医,第一次就让他逃避了处罚。一天牢也没坐那次。
孙小果母亲孙鹤予,原名孙学梅,早先是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民警,继父李桥忠当时是五华分局副局长。1998年,二人就因包庇孙小果1994年所犯强奸案被查处,孙鹤予被开除公职并以包庇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李桥忠受到留党察看两年和撤职处分;给孙小果违规办理取保候审的两名警察也被以渎职罪追究了刑事责任。孙小果也因1997年再次犯下多桩重案,于1998年2月被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公众都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终结了,没想到20年后类似情节再次上演,而且这次更匪夷所思,是“死而复生”。彻查并公布孙小果案的真相,关乎社会对法治公平正义的信心。
陈浩(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司法是社会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为什么孙小果这个案子影响震动这么大,真是触碰到了普通老百姓的一个心里的底线了。
调查发现,孙小果1998年一审被判处死刑之后,先后经历了两次改判。第一次是1999年,孙小果被判处死刑后上诉,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二审,改判为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经调查,这次二审改判在事实认定和适用法律上存在错误,但并未发现徇私枉法情节。改判死缓后,孙小果被投入云南省第一监狱,按照法律,死刑缓期两年期间没有新的犯罪,则转为无期徒刑。如果孙小果就此依法服刑,也不可能再为祸社会,然而,2003年他的母亲孙鹤予刑满释放后,又一门心思要从监狱里捞人。
孙鹤予(孙小果母亲):很矛盾,也很恨他,你说不疼他吧也不可能,总是想让他(受处罚)能够轻一点,有溺爱在里面,这是我的问题。你说做这个母亲做得失败不?很失败,真的,很失败。
惊奇!孙小果案,你想知道的内幕细节都在这了(来源:~)
孙鹤予当时已被开除公职,但李桥忠仕途又有了起色,在五华区城管局担任局长。孙鹤予于是和李桥忠提出让他再去找关系,李桥忠也就一口答应。
李桥忠(孙小果继父):他是他妈生的,他妈是我的老婆,作为他的继父,他妈提出来这个东西,肯定是找熟人,更好说话,更好通融。
调查发现,正是李桥忠和孙鹤予的多方运作,致使2007年9月,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孙小果案启动再审,并最终由死缓改判孙小果有期徒刑二十年。这一再审改判显然极不正常。
陈浩(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按照法律的规定要有新的证据、新的事实各方面才能启动再审,这个案件其实是没有,不符合这个条件的。
调查组循着这次再审的流程,逐一对照每一个关口的权限和职责,由此锁定了每一关的责任人,并发现多个环节都有公职人员严重徇私枉法。
田波(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处理我,我都接受。因为这个案子最后给社会造成的影响,真的太坏了,真的太坏了。判决拿到那一天我掉眼泪了,做了一辈子的法官,最后成了罪犯。
田波,时任立案庭庭长。立案关是再审的第一关,正是田波开了这第一个口子。孙小果的继父李桥忠曾经在部队服役,他打听到田波也曾经在同一个部队当过兵,就辗转托战友约田波吃饭。
张雪贫(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两次每次5万块钱给田波送过10万块钱,那田波在这个过程中,就想方设法为李桥忠出主意想办法。
田波(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对我的战友也好,对李桥忠也好,不去怨恨别人,怨恨自己。心理学上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你心里面有这个钩子别人才能够挂东西,如果没有这个钩子,别人挂不上这个东西,也是自己没把握好自己吧。
立案关之后是审判关,李桥忠夫妇自然接下来就把审判监督庭庭长梁子安作为重点公关的对象,向他行贿十余万元。
梁子安(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庭长):改这个案子的时候,实际上我当时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交给你的就是一个关口,你把不住这个关口,后面这个是有经验教训的。
当时梁子安明知这个案子不该改,但面子上又抹不开,他于是告诉李桥忠夫妇,这事难度大,建议他们再找找院领导。时任云南省高院院长是赵仕杰,虽然李桥忠不认识赵仕杰,但却绕着弯子,找到了能和赵仕杰说上话的人。
刘天鸣(时任西双版纳州检察院党组成员 副检察长 专案组成员):李桥忠这个人很掌握中国社会的潜规则,这个事情放在他那儿,尽管他官不大,但是他通过绕,我认识你,你认识他,他认识他,他认识他,最后绕到那儿,这是决策者,行了。那个年代就吃饭,吃吃吃一路吃过去,吃完了,好,再集中火力,再送点东西,找到了能办事也能办成事的人。
调查发现,李桥忠通过不止一个人和赵仕杰打了招呼,其中之一是时任云南省长秦光荣的秘书袁鹏,李桥忠辗转通过一个私人老板结识了袁鹏,送了3万元,袁鹏接受请托给赵仕杰打了个电话。
张雪贫(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袁鹏是省里面主要领导的秘书,当时李桥忠告诉孙鹤予说,他是当秘书的,他背后的人官有多大,他的权力就有多大,对方接到电话那考虑的肯定是这个人,这个事情是你跟我提的,还是你背后的人跟我提的。
这些绕着圈子打的招呼起到了作用,赵仕杰找到时任审判监督庭庭长梁子安提了这个案子,大意是如果能动就动一动。
梁子安(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庭长):他这个人,他不会很那个的,他一般就是他意思表露了就拉倒了。我当时只要表态我保留意见,不那个的话,也行。但是毕竟没有那个。我说我就是,第一句话是盲从领导,第二句话,我是丧失原则。
调查发现,孙小果案再审历时一年,进行了三次审委会讨论,之所以反复讨论,正是因为不少审委会成员都认为,这个案子事实证据没有错误,不该改判。这间庄严的审委会会议厅,每个人只要走进这里,就应当摒除一切外界影响,只仰望至高无上的法律,遗憾的是,少数人最终将人情关系和领导意愿带进了属于法律的空间,并凌驾在了法律之上。
梁子安(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庭长):最后一次合议,表态就这样的,事实不动了,就把刑期改了,这个案子谁都不敢动事实。
就这样,孙小果完成了“复活”的重要一步,刑期变成了有期徒刑20年。调查发现,李桥忠夫妇同时又在监狱系统活动,操作违规减刑,时任云南省监狱管理局政委罗正云和李桥忠既是老乡又是战友,于是不顾原则答应给他帮忙。
罗正云(时任云南省监狱管理局政委):1983年到1997年的时候他是在部队工作,是和我在一个部队,和我是上下级关系,又是战友。
罗正云把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政委刘思源叫来和李桥忠一起吃饭,嘴上说在原则范围内关照,下属也就心领神会。
刘思源(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政委):罗正云一句话,我们肯定是要买账的。跟分管的副监狱长说,反正领导既然说了关照,你们关照好就行了。
调查组调取孙小果服刑期间的记录查证,发现多名监狱管理人员在领导授意下违纪违规,给予孙小果不正常的特殊待遇,孙小果每个月考核都是满分,连续七年被评为劳动改造积极分子,接连获得减刑。尤其荒唐的是,孙小果还号称在监狱里发明了一个“联动锁紧式防盗窨井盖”,向国家知识产权局申请后获得了实用新型专利,第一监狱据此认定孙小果“重大立功”再次报请减刑。
刘思源(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政委):减不减,法官把关去,减不减我就不管你了,该关照关照,我也报了反正。
调查表明,井盖设计图纸其实是孙鹤予托人从外面带进去的,当时云南省第一监狱有机械加工车间,从技术到材料都有便利条件,在一些监狱干警帮助下,同监其他懂技术的犯人制作出了模型。孙小果的设计陈述材料经鉴定都不是本人笔迹,是同监犯人代写的。孙小果面对诸多证据,仍一口咬定井盖是自己发明,但谎言被调查组当场揭穿。
刘天鸣(时任西双版纳州检察院党组成员 副检察长 专案组成员):我们审讯他的时候,我就问他,他到死都说这个东西是他发明的,不假。我说行,那现在来来来,我给你纸给你笔,还需要什么样的制图工具,你要实在画不出来,我把原图给你照着画,照着画他都画不出来。很尴尬,就沉默,就不说话,耍赖赖不掉,那不吭气就完了。
经调查核实,孙小果在云南省第一监狱总共减刑3次,2009年1月转监到云南省第二监狱,在二监又减刑两次,于2010年4月出狱,实际服刑时间只有12年5个月。之所以中间要由第一监狱转到第二监狱,是因为违规减刑遇到了阻力。
罗正云(时任云南省监狱管理局政委):2008年李桥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孙小果在一监减刑未能得到通过,他说主要是一监的一个纪委书记叫何绍平持不同意见,而且态度非常坚决,你能不能跟他说一下。
调查组调取当年的减刑会议记录,记录显示时任第一监狱纪委书记何绍平在多次会议上都提出反对意见,认为孙小果的减刑不符合规定。何绍平也还清晰地记得,罗正云为此专门打来了电话。
何绍平(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纪委书记):他说孙小果减刑你怎么不同意,我说不是我不同意减,他这个是不符合规定。他说你们这个规定太多了。我说不是我们的规定多,我说这个是司法部和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的规定。
虽然领导打了电话过问,但下一次会议上,何绍平仍然不同意。
何绍平(时任云南省第一监狱纪委书记):我还是坚持不同意,我不图什么,我必须要依法,你领导认为我不行,你给我换了就算了,没事。当时我的身份是纪委书记,纪委书记就有这个职责,对这个事情进行监督。
正是因为何绍平的反对,罗正云等人只好将孙小果转到第二监狱,绕过何绍平继续操作。如果多一些人能够像何绍平一样坚持原则,孙小果也不可能“复活”,但遗憾的是,许多人选择了另一个错误的答案。
陈浩(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大家都觉得,我这里通融一下,卖个面子给个人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后面还有人会来把关,我只是它当中的一个环节,不重要,都是这种想法,就最终就导致这个事情就办成了。
网友们都在问:孙小果家究竟有多大的权力,能办成这么多事情?调查人员起初其实也有同样的疑惑,当一路查下来,发现孙家最大的官员只是继父这个区城管局长,却成功打通了层层关节,堪称拍案惊奇。而且,虽然不少人收受了孙家的钱物,但他们都表示其实主要不是图财,更多的是因为“朋友圈”“战友圈”的熟人请托,看的是人情和面子。看似匪夷所思的背后,其实深刻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社会风气的积弊。
孙鹤予(孙小果母亲):我老公他说为什么他要去办这个事情?实际上是能力的体现。我觉得他说这个话是真实的。他也乐意帮朋友的忙,所以他找朋友办事,那也是非常顺当。我老公他,唉,实际上真的挺对不起他的,把他害了。
2019年12月23日,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孙小果案经再审依法公开宣判,对之前两次改判依法予以撤销,维持1998年一审的死刑判决,并和他出狱后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等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五年的终审判决合并,决定对孙小果执行死刑。2020年2月20日,孙小果被执行死刑。纪检监察机关将涉嫌违法犯罪的公职人员移交司法审理,2019年12月15日,19名涉孙小果案公职人员和重要关系人职务犯罪案公开宣判,19人分别被判处两年至二十年不等有期徒刑。他们当中不少人过去都身在司法、执法部门,如今却因违法受到制裁,留下沉重的警示。
陈浩(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公职人员对手中的权力,对国家的法律的话要有一种敬畏之心。一次不公正的审判,污染的是水源,社会的影响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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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图)因涉黑近日再次被抓的云南省官二代孙小果,其一度入狱,出狱后即拥有多家产业。(右图)从军队转业到云南省委任省委常委、纪委书记的陈培忠,据传是孙小果的生父。(M2酒吧公开发布/媒体人提供/拍摄时间不详)
神秘逃脱死刑又再度因涉黑被抓的云南省官二代孙小果继续受到关注,昆明市检察院和最高检对其是否已被批捕说法不一,有知情人指其死里逃生是缘于生父曾是驻云南军官,但官方继续隐瞒其生父的身份,避免引发民众更大的反弹。(黄小山/程文报道)
孙小果的父母是谁?陈培忠孙雨亭孙岳一个比一个后台硬!
据最高人民检察院和法院网周一(27日)发布消息,称昆明市盘龙区法院以敲诈勒索、诈骗、寻衅滋事罪名,对孙小果涉黑集团9名嫌疑人中,正式批捕8人,另1人获释。
怀疑是同一案件,但盘龙区法院在4天前的公布,并没有透露主犯的全名,记者周一查询时,盘龙区检察院人士称,这同样是中央督导组督办的案件,涉案人姓孙,但并非孙小果。
云南省政法体系内知情人士宋先生表示,这是检察院自己摆的乌龙。但他以不方便详谈为由,拒绝透露这个乌龙的详情。他表示,关于孙小果的生父是谁,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不敢提起。
宋先生说:乌龙嘛,乌龙嘛。哎呀,都知道嘛,大家都知道,大家都不说。不好意思,很多东西不好说,不好说!
再次出现乌龙,让已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孙小果案舆情再度发酵。媒体人朱先生指出,此次公布的三个罪名都不会有死刑,并且官方的通报里,也丝毫没有提及孙小果21年前如何改判,以及在监狱里如何减刑,这些都无法让人信服。
朱先生说:诈骗现在好像也没有死刑了,那这几个事加在一起的话,这都不叫甚么事啊。那他当年的那个怎么不提了呢?他为甚么就这个一审当时是死刑,二审死刑,为甚么就给改成这个甚么了?暴露的各种事实,也能发现他减刑包括甚么也好,都存在大量的问题。所以这个东西很奇怪啊。
朱先生还指出,孙小果原名陈果,有消息指孙小果的生父是驻云南的原14集团军40师政委陈培忠,而官方和陈培忠都一直保持沉默。
朱先生说:他的亲生父亲不有人说是陈培忠嘛,是以前对越作战的一个指挥官,后来做到云南省的纪委书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以他这样的能量的话,给他改成这个应该还是不难的。他那个继父,就那个城管局长那个可能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观察人士邓先生指出,陈培忠所在的14军,原是薄一波创建的队伍,在云南关系盘根错节。舆论持续追问了一个多月,但官方就是装没听见,这本身就很蹊跷。
邓先生说:不管怎么样,新洗牌这么久了,而且这个事的确很极端啦,包括他母亲都造了很多次假,包括那个申请专利,那都是硬伤啦,很容易查的。那么重大的这么一个舆情,官方总得有一个回应呐,你现在甚么回应都没有,就不让回应,问题在哪个地方呢?这个是很奇怪的。
邓先生还认为,陈培忠担任政委的40师当时是中越老山战役主攻部队,陈培忠的弟弟,当时又是主攻老山的尖刀连的指导员,并且是军委树立的标杆。战后陈培忠升官,分别担任过14和13集团军政委,转业到省委担任纪委书记前,在云南军区担任过边境扫雷。
昆明市检察院和云南省纪委,均没有就孙小果的生父和保护伞问题回应。
今年4月,云南官方称打掉孙小果为首的黑恶集团。据法律文书显示,这个孙小果,早在21年前已被判处死刑及立即执行。之前他在武警学校服役时,也曾犯下轮奸罪被判刑3年,但却没有坐过一天牢。其母亲和继父分别被证实为科级官员,但其生父身分一直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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