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日,美国明州举行线下公开听证会,警方执法记录仪视频等大量证据随之公开。针对原告刘jingyao提出的强奸指控,警方多个视频显示,“原告告诉警方,她没有被强奸,是自愿的”、“我是自发地和他发生了性关系……这是事实。”长期关注此案的明州律师周东发也旁听了听证会,他认为原告的证据前后矛盾太多,其动议很可能失败。
美国当地时间6月24日,刘静尧诉刘强东性侵民事诉讼案在明尼阿波利斯(Minneapolis,明州首府)进行公开听证会(motion hearing),本次听证会持续四小时。刘静尧本人全程出席了庭审。
据悉,本次听证会主要围绕着刘静尧律师提出要增设针对刘强东及京东的惩罚性赔偿,刘静尧律师出示了多个证据,证明刘强东在明知刘静尧从未表达同意的前提下的性侵行为,属于蓄意忽略她的权利和安全,符合赔偿条件。
根据明州法律规定,惩罚性赔偿需要在案件取证阶段(discovery)之后才可以单独提出申请。
双方证词大公开
关于案件本身,原告方多次修改“是否自愿”的表述成为争议焦点,而刘静尧表示,这是因为担心她和家人受到伤害。
刘静尧的律师出示了以下证据,以证明刘强东和京东在明知刘静尧从未表达同意(denied and/or withheld consent)的前提下的性侵行为,属于蓄意忽略她的权利和安全,符合惩罚性赔偿的条件。证据包括:
一、当晚聚餐餐厅女服务员证词:
餐厅女服务员表示,刘静尧被不断灌酒,满脸通红,很明显属于不适状态,于是这个女服务员主动给刘静尧送了一杯热茶。
二、当晚司机证词:
司机表示通过后视镜看到刘静尧躲在车后座的角落,当被问到刘静尧在车里被性侵的时候,司机说“我当时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我想到的是,这个有权力的男人下定决心要得到她。”
三、刘静尧证词:
刘静尧表示晚宴上被灌了很多酒,这和女服务员的证据一致,她祈求刘强东的助理将她送回家,她被送上车后,刘强东开始对她进行性骚扰,她不断表示拒绝,因为在车里没有地方可以逃,所以只能躲在座位的左侧角落。
她以为刘强东是要送她回家,没想到被带到了一个别墅,在她祈求下刘强东和助理才把她送回家,当她进入公寓的时候,只有刘强东跟着进来,这期间刘静尧从来都没有表达过是同意的。
证词中,警方询问“在他强奸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说过不要?”刘静尧表示“说过。“
四、刘强东证词:
在听证会上刘强东的书面证词也被公开,而他的证词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他承认刘静尧在晚宴和车里从没有作出任何行为表示她想要和他发生性关系,他只是觉得刘静尧对他非常友好。
而刘强东的律师提交了一些针对性材料进行说明,想要证明多处关键事实陈述前后矛盾:
一、原告称自己被强奸,但原告在向警方报告时又否认称没有被强奸:
二、原告证词中确认,“在授权她的律师提交起诉前,没有阅读或审查(起诉书)”,而只是让她的律师自己起草。同时,刘静尧在提交起诉后才看过这份起诉书,并“称起诉中的所有指控都是真实的”。
三、原告称在车上被告开始抚摸并强迫她,而在她后来的证词中,她承认这个话是错的。
四、原告知道她有义务保存,但她仍然消除了证据。
五、原告曾称自己喝醉了,但在看到监控后,她承认自己说了谎等等。
六、原告多次告诉警方她没有被强奸
而之后原告又改变了她的说法,称她在刘强东暴力强奸她之前与他进行了激烈的搏斗(fiercely “battled” against),然而之后警察和医院工作人员都对原告进行了检查,并没有看到搏斗的痕迹。
七、文件中还指出,刘静尧曾威胁被告如果不付钱就会去找媒体曝光此事。
八、刘静尧被邀请参加晚宴,在当晚她给父母发的微信中说被告“要单独带我去吃饭。”
九、刘静尧称被迫饮酒,但有视频显示,整个三个小时的晚餐时间里,原告在没有其他人劝酒的情况下反复喝酒。
十、刘静尧还曾称没有邀请被告去她的公寓,但她曾在她的诉状中,刘静尧表示她允许刘先生进入她公寓,因为她“希望保持礼貌和尊重。”
另外,刘强东的律师播放了刘静尧扶着刘强东走进她的公寓的视频,并表示:刘静尧全程都是微笑的,脚步轻快,一直抬起手示意方向,完全不像是刚刚在车里被性骚扰后的样子。
对此,刘静尧的律师之一在法庭上表示, 如果仅凭一段走廊里的录像、一个微笑、一个挽手就能证明性同意,那女性权利就倒退了100年。
事后采访中,刘静尧的律师还表示,今天时间不足,有更多的证据和证言将会在陪审团审判中展示,给陪审团和公众还原一个更完整的真相。
旁听者:一次针对年轻女孩的围猎
在听证会现场,刘静尧表示担心自己和家人受到伤害。许多旁听者佩戴了紫色丝带以表示对刘静尧的支持。
有不少旁听者在接受媒体采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看着刘静尧坐在那里眼眶发红的样子,我感到很伤心。 一个被讲述了无数次的女性受害的故事,再次听到的时候,它仍然让人心痛。 受限于专业知识,我没法用法律的角度去解读这场庭审。但我熟悉被告所用的被害者有罪论,熟悉那种男性视角下对女性受害者的臆想。这也许只是一种赢的策略,但被说出来的时候,我真切的感受到父权社会的围猎。但同时,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件事发生在中国的土地之外,至少有了一个撕开一道口子的机会。
“经历了堕胎权法案被推翻的绝望早晨,是所有转发海报,关心事件进度的彼岸网友,以及来庭审现场支持刘静尧的朋友们,是他们的善意和勇气让我觉得,这个糟糕的世界总还有救。”
——Sansan
“下午长达4个小时的听证会对2018年8月30日发生的一切做了回顾。Jingyao在法庭上再次听到她遭受的性侵害的过程,多次落泪。
“案件发生至今近4年了。听证会结束后,我们和刘静尧聚在一起,谈论到庭审的情况,大家都对刘强东和京东律师拙劣的狡辩感到愤怒。有个伙伴抱歉地说我们不应该在刘静尧面前继续讲述案件以及法庭上发生的事情。Jingyao微笑着轻声说:‘习惯了。’这是一种令人心碎的习惯。
“遗憾的是,今天女性依然不得不习惯酒桌文化和谴责受害者的言论。今天,我们要支持Jingyao,发出我们的声音, 改变纵容这种习惯的社会 。”
——Emma
另外,还有人表示,与其说那天发生的事是刘强东个人的一时兴起,不如说那是一次熟练的针对年轻女孩的围猎。
这些人不在意献祭一个年轻女孩来为自己谋个前程,其中三位在入席的时候指定让刘静尧坐到刘强东身边。而目睹了刘静尧在饭局上被灌酒、在车内反抗猥亵的,是饭馆的服务员和司机,他们都提供了确凿的证词。刘静尧在这个官司中要对抗的远不止刘强东和京东,还有中国酒桌文化的潜规则,大众对完美受害者的苛求,以及掌权者对舆论的垄断。
目前,该案子还没有最终判决,更多的证据和证言将会在陪审团审判中展示,正式的陪审团审判将在2022年9月26日或者10月3日召开,且不知这次刘强东是否还能全然而退,就让我们一同观望此事的后续发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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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Jingyao Liu起诉刘强东起诉书中文翻译:刘强东性侵刘静瑶Liu Jingyao 过程细节,崔海涛姚其涌在场
以下为转载知乎网友和王志安王局文章,爱干嘛干嘛去
大风起兮
Jingyao Liu受邀出席晚宴,为什么要找男性友人陪同?
明尼苏达大学中国女留学生(刘静瑶(Jingyao Liu,音译)4月16日在明州亨内平郡(Hennepin County)法庭,对中国京东集团首席执行官刘强东提出民事诉讼。长达28页的诉讼文件,详细描述了该起事件的来龙去脉。这也是本案情节与当事女学生姓名首次曝光。
根据这份长达28页的民事诉讼文件,去年8月25日,刘强东与妻子章泽天及其他家庭成员,一起抵达明尼亚波利斯市,并住在当地常春藤饭店的顶级套房,但章泽天与家人在30日上午就已搭机离开明尼亚波利斯市。
- 企业家博士班志工 都是年轻女生
原告称,她之所以报名参加志工,是该项目的明大卡尔森商学院副院长崔海涛,透过刘静瑶的父亲而邀请她加入,刘的父亲曾是崔海涛的学生。
文件指出,崔海涛向她表示,(刘强东所在的明大卡尔森商学院)这些博士班学员都是来自中国具影响力的富豪,选上刘静瑶是因为她来自成功的企业家家庭;但崔海涛却未提及这些志愿者都是年轻女学生,而该博士项目的学员则都是中年男性。
崔海涛还说,担任志愿者就可跟这些顶尖企业家建立联系,对她大学毕业后申请研究所或就业都有很大帮助;由于刘静瑶毕业后的确打算进入该校商业院念硕士,因此接受了崔的邀请。
- 受邀出席晚宴 找男性友人陪同
当天刘静瑶在担任该项目前台服务时,另一名中国高管工商管理博士项目的学员姚其涌,出面邀请她参加30日晚间感谢志愿学生的聚餐,但姚其涌未告知他,其实他是受到刘强东委讬提出邀请;由于她之前在慢跑时已认识姚,也对他有所信任,所以便答应出席。
不过,在刘静瑶答应姚其涌后,才发现其他志愿者都未受邀;她一方面感到不安,另一方面也不想得罪姚其涌,因此找了另一位同为志愿学生的男性友人陪同与会。
- 刘强东胁迫喝醉酒 送她回家强奸得逞
诉状文件指出,30日下午,刘强东将妻子、家人送到双子城国际机场,搭乘私人班机离开明市;当天傍晚刘静瑶则依约抵达明市的Origami餐厅,但之前刘静瑶不知刘强东也会在场。
刘静瑶指称,她进入餐厅后,姚其涌就把她带到刘强东旁边坐下,而她同行男友人则安排坐在另外一桌。
文件提到,当晚刘强东助理花了超过3600元买了约32瓶酒;在晚宴期间,刘静瑶多次遭刘强东胁迫喝酒,刘强东说,如果刘静瑶拒绝喝酒,等于在其他高管面前”羞辱”他,让他丢脸。
当晚9时左右,原告觉得自己喝醉了,曾要求刘的助理Alice协助叫车让她返家,而陪同她来的男性友人,则不知何时已离开餐厅。
等她上车后,才知该车辆是刘强东一周1万8000元租用的专车,刘强东与助理Alice、Vivian随后也上车,车子由Vivian指示开到明市2115 Pillsbury Ave.的一处大宅;车行期间,刘强东开始抚摸她,她曾以中文制止他,但刘强东拒绝,接着更把手伸到原告衣服里,试图脱掉她的衣服与内衣。
在获知自己被载到不明地点后,刘静瑶以英文表示”我要回家”,刘强东接着抓住她的手臂,生气地将她推回车子后座。文件指出,司机目睹了这些攻击与殴打。
在回到刘静瑶租住公寓途中,刘强东又再度抚摸她,原告则以中文多次请求刘强东停止,但刘强东拒绝;原告指称,刘的”性接触”及”企图脱衣”行为,已触犯明尼苏达州的刑事罪。
抵达公寓后,原以为刘强东只是礼貌性地送她回去,接着就会回到座车,未料他竟跟着她进入公寓且脱光衣服,还向原告说”你可以成为邓文迪”。
接着刘强东在公寓强行脱下原告几件衣服,尽管原告抗议、抵抗,刘的性侵行为却加剧;被告随后强迫原告躺在床上,不顾她绝望地央求及抗议而性侵她。
诉状提到,刘强东最后在她的腹部及床上射精,根据明州法律,此行为已构成该州刑事犯罪。
- 凌晨向男友人发微信 告知遭性侵
性侵发生后,刘静瑶向陪同她出席晚宴的男友人发微信表示自己遭性侵,但当时因为心里害怕她本人及家人安全受威胁,要求男性友人不要报警,加上刘静瑶也不想被人视为强暴受害者;因此,她当时决定试着说服刘强东离开公寓。
收到刘静瑶信息的男性友人,当时正在常春藤饭店大厅,饭店员工得知后,强烈鼓励他拨打911报警,他因此向警察报了案。
警察在31日清晨3时10分抵达刘静瑶公寓,男性友人也在现场,并向警察出示了原告的微信讯息,警察稍后进入公寓。文件显示,刘强东当时下半身未穿衣服躺在床上,警方现场要求刘穿上衣服后,给他戴上手铐,将他带离公寓。
原告接着接受警方问话,她告诉警察自己遭到强暴,也提到刘强东很有钱,是世界排名272名的富豪,她很担心自己的安全,也担心自己以后回到中国时的未来发展。
- 到医院做强暴检验 警方当晚逮刘强东
31日稍晚,她到医院做了强暴检验,之后在明尼苏达大学职员及朋友的鼓励下,31日傍晚再度向警局举报刘强东强暴她,并提供了细节,警方也在对刘强东问话后将其逮捕。
- 刘强东坦承与原告发生性关系
刘强东遭逮捕隔天,向警方承认在雇用的私家轿车上与原告有肢体接触,之后在原告公寓内两人发生性关系。
原告16日提出的民事诉讼文件未提到的部分,包括刘强东在9月1日下午4时左右被释放,之后立即返回中国。
- 12月21日 检察官宣布不起诉刘强东性侵罪
经过三个多月的调查,亨内平郡检察官弗里曼(Mike Freeman)发布不起诉声明时表示,经过当地警局彻底调查,以及四名专门处理性侵案件检察官的仔细审查,认定刘强东涉嫌性侵的案件,存在着严重的证据问题,检察官办公室决定不以性侵罪起诉刘强东。
“当我们调查了监视录像、简讯、警察随身携带的摄影机录影,及证人陈述后,了解到我们无法提出足够有力的证据,因此也无法提出控诉。”弗里曼说,考虑到不想让女方再度受伤害,”检察官方面不会再描述细节。”
女方律师弗娄林(Wil Florin)在刑事诉讼未果后,于去年底曾说,受害女学生计画提出民事诉讼,民事案陪审团可以决定刘强东以及他的公司http://JD.com还有公司代表是否应该对当晚事件负责。
卢比斯主持人 节目主持人/专栏作家/ 短视频达人/有趣的人
本文基于刘静尧的起诉书全文,改换成“第一人称”的叙述文体,说明当天经过。
说明:
1.起诉书原文是英文,根据媒体人王志安的翻译版本整理成第一人称的叙述文体,这样带入感更强,更便于大家了解情况。
2.本文并不表明对起诉书中陈述内容的认可,起诉书的中文翻译仅供参考,准确文本以法院公布的英文版本为准。
我叫刘静尧,今年22岁,在明尼苏达大学的全日制本科生。
2018年秋季学期开始前,崔海涛邀请我参加“DBA中国项目”的志愿者。你们可能会问,崔海涛是谁?DBA中国项目又是什么?
我先来解释一下。
1.崔海涛是中国人,他我们学校(明尼苏达大学)全球DBA项目的副院长,同时他也是我爸爸在中国的研究生。当时崔海涛跟我和我爸说,“DBA中国项目”是面向中国最富有并且非常有影响力的总裁而开设的,相当于总裁班,参与这个项目的志愿者,当然就会有机会接触到最顶级的人脉关系和就业便利,而且崔海涛告诉我,之所以找我做志愿者,是因为我也出生在一个成功的商人家庭。所以我就欣然答应了。
2.“DBA中国项目”是明尼苏达大学卡尔森工商管理学院和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合作创办了一个工商管理博士的在职博士学位项目,简称DBA中国项目,是由我们学校进行监管的。这个项目主要是面向类似于刘这样的富有并且有成就的人开展的,参加这个项目的也都是在中国居住并且工作的总裁级人物。这个项目大部分是在中国完成,当然参与者也会来美国,在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参与项目的国外部分。
因为我很想被学校的卡尔森工商管理学院录取为研究生,同时当然也想接触到最顶级的人脉关系,所以我就很开心的接受了这个邀请,参与了DBA中国项目的志愿者。但是,崔海涛并没有告诉我,这个DBA中国项目的学员都是中年男性,而志愿者几乎全都是年轻女性。
这个DBA志愿者有很多活动,比如在卡尔森管理学院前台履职,比如组织一个慢跑项目啊等等。在我们组织的慢跑项目中,我认识了姚其涌。在慢跑活动中,我逐渐和姚其涌熟了,他甚至邀请我毕业后去他在中国的公司工作。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姚其涌的原因,直接促成了我参加了2018年8月30日的晚宴。
关于那天晚宴,情况是这样的。
2018年8月29日,周三,那天我在卡尔森管理学院的前台做志愿者。姚其涌过来找我,说想邀请我参加第二天的晚宴,说这次晚宴的目的是“感谢”DBA中国项目的“志愿者们”。于是,我就欣然接受了邀请。但是,我后来才知道,这次晚宴其实是刘秘密要求姚其涌邀请我的。
其实想想,之前刘就已经采用相似的手段想和我认识,因为他之前安排崔海涛找我和DBA中国项目一名叫Li Wa的学员一起打高尔夫球,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人。但是当时因为我不知道刘的意图,所以我就拒绝了。
在我接受晚宴邀请之后,我就意识到,并没有其他DBA中国项目的志愿者被邀请去这次晚宴,所以我就觉得很不安,但是我又不不好意思也不想冒昧违约,毕竟他是一名中国商界领袖。所以我就邀请了我的一位朋友,也是这次DBA中国项目的唯一一名男性志愿者Tao陪我去参加晚宴。当然了,Tao之前根本没收到这种答谢宴通知。
8月30日,姚其涌的助理联系我,并且告诉我那天晚宴的一些细节。当天晚宴实在明尼阿波利斯市Origami餐厅进行,邀请了很多DBA中国项目的总裁学员。后来我才意识到,这其实就是一场商界社交活动罢了。而且,这次商界社交活动是由刘的京东组织的,并且使用京东的信用卡支付,由京东的代理人,雇员或者从属方Vivan支付,当然了,支付的缘由就是促进京东的商业利益。
30日下午,也就是晚宴开始前不久,刘陪伴章泽天,还有其他家庭成员,乘坐豪车去机场,送他们达成私人飞机离开明尼阿波利斯市。而刘继续留下来,赶赴Origami餐厅和我们共进“商务晚宴”。
晚宴开始,姚其涌特别要求我坐在刘的左边,当然这是刘授意的。看了一下,我是这次晚宴唯一一名女性,其他十五六个人都是中年男性总裁。姚其涌被要求坐在另外一张桌子,那桌只有那个负责刷卡的Vivian,Alice和姚其涌的助理。
在晚宴期间,刘屡次迫使我喝酒,他告诉我,如果我不喝,会让他觉得在其他总裁面前丢面子。我曾经多次尝试拒绝,但是每次他都说不要让他丢面子。而且他还不止一次的迫使我向其他宾客敬酒。
顺便说一下酒。这次“商务晚宴”除了在Origami餐厅点的酒水之外,刘还要求从餐厅之外购买大量酒类送到餐厅,从外面购买的酒类就有32瓶,价值超过3600美元,都是由刷卡的Vivian分两次从外面购买的,使用的都是京东提供的信用卡。
这期间,我的志愿者朋友Tao已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另一名DBA中国项目的学员带离了Origami餐厅。而在刘和其他人的劝酒下,我觉得喝醉了,于是就请求Alice帮我打车回家,我大概是晚上九点提出的,于是这次“商务晚宴”大概是在晚上九点十一分结束的。当然,晚宴的钱也是用京东的信用卡结的帐。
因为我让Alice帮我叫车,我本以为出来会搭出租车回家,结果却被带进了一辆豪华轿车中。这辆车是京东公司租用的,租金是每周18000美元,专供公司的董事长喝CEO刘使用。
我在距离Origami餐厅不远的地方上了车,刘、Alice和Vivian也跟随上了车。Vivian指示司机去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一栋别墅。这个司机下午还曾经送章泽天和家人去机场。
我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感动很恐慌,但是又没办法离开这辆豪车。就在去别墅的路上,刘开始触摸我,并试图压在我身上。我多次用中文提醒他停止摸我,但是他拒绝了。他继续强行用手触摸我的衣服,将手伸进衣物之下,并试图脱去我的衣服和内衣。
豪车到达别墅后,我看到这不是我的住处,当时我以为是被带到了刘入住的酒店,当时为了安全考虑,我请求刘不要迫使我走进去,于是我和刘在轿车前对峙,我用英语说我要回家。最终刘抓住了我的手臂,强行将我推到豪车的后排。这些对峙、意图伤害和殴击的过程,司机都看到了。
然后轿车离开别墅区,开往市中心我住的公寓,Alice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我和刘坐在后排。在路上,刘又开始不断触摸并且试图压在我身上。我再一次用中文请他停止,但是他拒绝了,并且把手伸进我衣服下面。这个过程中,Alice未经司机同意,故意抓住后视镜并向上折起,避免司机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到达公寓之后,我、刘和Alice下了车。刘并没有走,而是跟着我回到自己的公寓,还让Alice不要跟随。刘脱掉了自己全部衣物,赤裸得躺在我的床上,我让他穿上衣服离开,然后他直接说“你可以成为像邓文迪那样的女人”。
他在我公寓中追逐我,行为越来越有侵略性,他强行脱掉了我部分衣服,我表达了反对,并且做了抵抗,但是他强行将我压在床上,不顾我的请求和反对,对我进行了性侵。因为他的体型和强壮程度,我根本没法反抗。在完成性侵之后,他向我的腹部和床单射精。我从未对他的任何性行为表达过同意,并反复告诉他“我不想这样,请不要这样”。
事情发生之后,我得意秘密用微信给Tao发信息说我受到了性侵。因为我很担心我以及家人的安全,所以我没有联系警方。我不希望作为一名强奸受害者引发关注,所以我希望试图说服他离开自己的公寓。
Tao收到我的微信后,在31日凌晨,在lvy酒店大堂拨打了911,报告了强奸事件。凌晨3点10分,明尼阿波利斯市警察局和明尼苏达大学的警察来到了我的公寓。警察发现刘躺在我卧室的床上,立刻逮捕了他。上述事情都被警察的穿戴式摄像机所记录下来了。
警察把他带离的时候,刘瞪着我,试图威胁我不要和警方合作,还用中文说“怎么搞的?”,当天晚上,我也到警察局做了说明。
王局的自留地 王志安:
4月16号,刘强东性侵案再起波澜,涉事女生正式向明尼苏达阿伯里斯法院提起民事诉讼,称自己在2018年8月30号,被刘强东强奸。
2018年8月,刘强东参加清华大学和明尼苏达联合举办的DBA项目,他和家人一起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明尼苏达阿伯里斯。按照计划,他要在明尼苏达参加为期一周的暑期课程。在这里,他遇到了涉事的刘姓女生。
8月30日,刘强东的一位朋友,也是该DBA项目的同学,邀请刘姓女生参加一个私人晚宴,晚宴结束后,刘强东和女生一起回到其所在的宿舍,然后两人发生性关系。女生指控刘强东强暴了她,并于第二天报了警。
明尼苏达警方经过四个月的调查,于去年12月21日宣布,因调查中存在严重证据问题(不足),决定不对刘强东提起刑事诉讼。这也意味着该案在刑事层面正式结案,刘强东免于遭受起诉。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在四个月后,刘姓女生最终将刘强东和京东告上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