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美国北部,以前每年都跟几个朋友冬天去加拿大滑雪,今年因为疫情,美加边境关闭,所以没办法去了。
两个星期前,一个一起滑雪的华人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他有个长途卡车司机朋友要跑长途去加拿大送货,可以带我们一路,问我要不要去。我想想最近没什么事情,就答应了。
上个星期,出发前,他的司机朋友还跟我们说,过境的时候,就说是一起送货的同事就行了,他还说,大部分时间,不会检查那么细的,他每个月都过境,从来都不检查,看一下****和****就放行那种。
于是,我们两个就坐上这辆巨型卡车出发了。
先说说背景,我和那个司机朋友,都是拿美国passport的,我那个一起滑雪的朋友是拿葡萄牙passport同时还有美国绿卡的华人。
我们上车前,大家商量的好好地,结果入境的时候出了大状况……导致我被海关整整扣留了40多个小时。
话说,我们的车缓缓驶进检查站,海关的人下车检查我们车上人的passport,问我们去加拿大干什么?
我们就说我们去送货。海关的人问我们要jia照。我们把****给了海关的人。海关的问我和葡萄牙华人为什么用的是小轿车的jia照,而不是卡车的jia照?司机说我们只负责押运和搬运,不负责开车。
海关的人皱了皱眉头,让我们下车。我们三个人下了车。海关的人上去了。司机在我旁边说了句,倒霉了这次。
我问怎么了?司机说,你等着看吧。
加拿大边检在车上呆了半天,我们在外面抽烟,盯着车里的一举一动。大概过了几分钟时间,边检下来了,从车里提着我们滑雪的装备下来了。里面有滑雪服,滑雪板,还有打印下来了的租用雪地摩托的优惠券,滑雪场的酒店预定收据复印件,都在一个文件袋里,全都被边检从车上扔了下来,然后人也跳下来了。
跟我们说:你们去送货,为什么要带这些装备?为什么还有酒店预定的收据复印件?你们到底去哪里,去干什么?
这时候,我们都不说话了,边检通过报话机呼叫同台,三分钟后,一群武装好的人带队过来了,其中一个拍拍我们,说,我们到办公室聊聊吧,现在你们是进不了加拿大了。
我们三个人,被安排在三个不一样的房间,被没收了身上的手机。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大概坐了有半个小时,有个白人女进来了,大概40岁左右,腰上还插着****,气氛有些压抑。
白女坐在我对面,先让我不要紧张,说只是一个例行询问。
问我在哪个公司上班,我就报了朋友的卡车公司,问我在公司做什么,我说跟车送货,问我公司地址,电话,我就报给她了,她把资料全都写在一个小本上。这些内容都是我们上车前提前对好的台词,我以为万无一失。
女的说,知道了,站起身就走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
大概又过了一段时间,白人女又进来了,这时候,拿着刚才记录的小本本,和我的passport进来,跟我说,刚才打电话给这家公司核实了你的资料,这家公司说没有你这个人存在。
白人女看我表情尴尬不说话,又继续说:
首先,我要明确的跟你说,进入加拿大并不是你的权利,这不仅仅是因为疫情的影响,即使没有疫情,是否能决定你进入我们国家,依然是我们officer拥有绝对的决定权,尤其当我们怀疑你的入境目的和理由与实际理由有很大的不一样的前提下。
其次,在疫情期间,美加边境已经关闭了快一年了,这一年里,我们控制入境的原则是,禁止不必要的旅行,所谓不必要的旅行是指,旅游,娱乐,文化交流等理由,这都是不被允许入境的目的。
第三点,入境时,回答移民官员问题的时候,要诚实,如果被发现有欺诈的成分,也许会被提出联邦诉讼,严重的情况下,会被逮捕和刑事起诉,尤其是目前,我们高度怀疑你在回答我们移民局官员的问题上,有欺诈的部分,比如工作的部分。
但是,在我们做出决定前,你可以提出自愿离境的要求,我们或许会停止继续调查,让你自愿离境,当然,这是“或许”不是“决定”。
我问他,我另外那个葡萄牙passport的朋友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说,这是另一个同事的工作,她没有权利插手,现在要解决我的问题。
其实从进入小黑屋被调查,一直到我被遣返回美国,中间这40个小时的时间,我从头到尾都没接触到我那两个朋友,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回答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状况。
我听了白人女给我详细陈述后,我觉得她是在吓唬我,是想让我赶紧签了自愿离境书,好让我滚蛋,而我当时也觉得没意思,与其在这里被他们调查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算了。我就直接打断她,说我自愿离境,让我回去吧。
白人女听完了,就站起来走了。我也不知道加拿大的政府效率为什么这么低,每次她站起来走出去,等到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后了,这期间没有手机,没有消遣,身上的衣服不够,办公室很冷,无聊寂寞。
一个小时后,白人女进来了,告诉我,自愿离境的申请暂时不会给我出了,因为他们的领导还要了解更多的一些细节,让我再等等。
白人女说完,站起来要走,我问:你这一走,是不是又要半个小时?能不能给我本书看看?很无聊。
白人女说:不是半个小时,是两个小时或者更久。
然后就走了。
办公室里有一个钟表,我盯着钟表发呆,除了钟表,办公司什么都没有。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一个白人老头进来了,进来跟我很礼貌的打招呼,给我感觉刚才那个白人女是演黑脸的,这个老头是演白脸的。礼貌的态度,加上几个玩笑和问候,起初让我觉得事情很快就结束了,结果……老头至少问了我500个问题,我一点都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
从我小学在哪个学校,到中学,到大学专业,到什么时候移民美国,在美国读什么专业,做什么工作,有没有女朋友,以前去过哪些国家,为什么前年要去德国,在德国住了多久,有没有在德国非法工作,打黑工。上一次来加拿大的时候,在加拿大有没有非法工作,有没有找过兼职,是否想移民加拿大,不想移民加拿大?为什么?加拿大不好吗?好?那为什么不移民加拿大?为什么想回美国?
问完这些杀比问题后,他走了……又是无尽的等待。
其实这个时候,我不知道的是,我那两个朋友已经入境加拿大了,司机朋友继续去送货,葡萄牙华人在边检附近的麦当劳等了我一天一夜,给我打了无数电话,最后又一个人背着滑雪装备回了美国,继续在边境酒店里等我。而他能入境的原因是,他拿的是葡萄牙passport,是低风险区,而且被相信真的是那家货运公司的员工之一。这些后面再说,继续说我。
这次,这个老头走了之后,没过一会,白人女进来了,跟我说,你可以出去了,到外面的大厅等,有新的进展,我们会叫你。
我刚跟着她出来之后,看到又有一个白人男跟着一个移民官进了这个小黑屋办公室,感觉那个白人男也是美国人,也被进来调查了。
我到了外面大厅的长椅上坐着等,这时候,我以为很快就可以结束,要么回美国,要么能入境,我天真了。
很快的,天黑了,嗯,四点多天就黑了,外面外面飘着小雪,我肚子有点饿了,好在身上有几张现金,就在大厅的自动售货机里用准备投币买点吃的,发现不接受美金。又在大厅里的出纳那换了点加拿大钱,去买了一大包薯片,可乐,大厅有电视机可以看,不过都是加拿大的娱乐节目,但是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从四点,一直坐到晚上八点,中间整整吃了三包薯片,三瓶可乐。那个进小黑屋的美国人也出来了,被安排坐在大厅,我主动过去跟他聊天,得知他住在美加边境,最近在网上网恋,谈了一个加拿大女朋友,今天准备奔现,结果被拦下告知不能入境,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可以让他在大厅坐着等,等他女朋友过来见一面,如果大家双方满意,可以让他女朋友陪他去美国度周末。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美国男的加拿大女朋友来了,也是个金发美女,两个人都戴口罩见面,但是互相相见恨晚,一顿拥抱,还隔着口罩接吻,一会儿女朋友就上了美国男的车,两人往美国方向出发了。更可笑的是,过了一两个小时左右,那女的又被美国移民局的工作人员给送回来了,在大厅办了遣返入境手续后,女的又回了加拿大。貌似这次是美国禁止了加拿大女入境,但不知道是什么理由。
大概夜晚11点左右,大厅的工作人员把我喊过去了,拿着我的手机让我解锁。我问干什么?他说要看一下里面的内容。我说你们有这个权力吗?他说没有,只是建议,我可以选择不给他解锁,但是这会耽误更多的时间,以及绝对不会让我入境。
我问,给你解锁了手机,你们就能让我入境吗?
他说,不会,但不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我问,那意思是,就是肯定不会让我入境了对吗?
他说,决定权不在他手上,他只负责检查我的资料。
我说,那我给你解锁,你可以让我什么时候离境?
他说,也许今晚,如果没有意外状况。
于是,我就把手机解锁了,这个解锁的动作现在让我无比后悔,就是因为这个解锁的动作,让我白白在这个大厅里浪费了一天一夜的等待。
解锁了手机后,那个人在我手机上按了半天,又把手机给我,让我切换成英文或者法文模式。我把手机切换到英文,还给他了。他让我回去坐一会儿,这时候,里面出来了一个华人面孔的移民官,那个工作人员,把我的手机交给那个华人,然后小声跟他说了一些话,我完全没听清楚。那个华人用很严肃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拿着我手机就转身回去了。工作人员让我回长椅上继续等待。
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大概凌晨3点左右,我抱着薯片在长椅上睡着了,一整晚做了很多梦,梦见在被放行入境了,并且跟我朋友去滑雪,我朋友说等了我一个多小时,以为我进不来了。我说,才等了一个多小时吗?我以为等了一天呢。
第二天,我被那个白人女叫醒,那个白人女说现在她要下班了,由另一个同事接手我的case,让我跟她进小房间。我一看表,已经早上7点了,外面还下着小雪。
又是之前那个小黑屋,白人女跟里面的另一个白人男交代了几句,就下班走人了。白人男根本不抬头看我,一直在电脑上打字。
最后开始问我一些心理问题,问我有没有服用一些抗抑郁的药,是否被诊断为精神疾病,有没有被家暴的童年经历等等。这些问题,完全就超出了我认为入境边检应该问的问题的认知。我完全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然后白人男继续问我,你这次来加拿大是否是为了自杀?或者有自杀的倾向?
我很纳闷的说,绝对没有,人生那么美好……
白人男打断我,拿起一张纸放到我手上说,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拿着纸,是一个黑白的,手机截图复印件,上面是我在微信上,跟别人的聊天记录。
我在滑雪群里(滑雪群就是我们每年组织去滑雪的那个群,这次我和我朋友来加拿大,群里其他人都没来。)的聊天记录,我说:
这次就我一个人去加拿大滑雪,你们这帮人太不够意思了。
其他群友都说让我玩的开心,现在疫情期间,不太敢去远门,明年再组织。
我说,没有明年了,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们去滑雪了,今年你们不去,就见不到我了,友尽了。
我看完了,就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检查我手机,还检查了一个通宵了。他们以为我要去加拿大自杀了。我跟他好一番解释,说我去加拿大是旅游,这是我的玩笑话,我是在抱怨这些人不陪我来加拿大。
移民官皱着眉头听我解释完,问了我一句:你不是来送货的吗?为什么又说来滑雪了?
我嚓……全是陷阱,我彻底崩溃了,有点语无伦次的说,大哥,对不起,我撒谎了,我是来滑雪的。但是绝对绝对不是来自杀的。
我说这话是因为我觉得我承认自己是欺诈,最多被遣返回去,但是说来自杀的,说不定给我关精神病院了。
移民官在电脑上敲了敲,就站起来走了,说等下回来再决定我的去留。
事情到了这个阶段,我基本也没有任何想去滑雪的心情了,只想着赶紧回去算了。
又是半个小时,白人男进来,跟我说,有些细节问题,还要进一步核实,让我先出去大厅坐着继续等。
我说能不能把手机给我,我太无聊了。
白人男说,可以,但是现在还不行,我会晚一点给你。
我以为的晚一点,就是一会儿,结果,等到下一次我在看到我的手机的时候,我已经在美国了。
这一整天,没人再叫过我,我每隔几个小时,就去前台问问情况,前台要么没人,要么偶尔有个人出来倒杯咖啡什么的,都跟我捣糨糊,让我再等等。如果我饿,可以点外卖,给了我一个菜谱,说这是附近一个餐厅的外卖单,想吃什么就告诉他们,他们帮我打电话叫,但是最后的费用要我自己掏。
我一看,是个披萨店,随便就点了一个披萨吃了。
到了下午,我在门口抽烟,前一天那个白人女回来上班了,经过门口,跟我打个招呼,问我,还没走呢?
我说,嗯,加班呢。
女的耸耸肩,表示无奈,宽慰我说,这就是人生。
晚餐又是披萨加可乐,依然是无聊的娱乐节目,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大厅偶尔也会出现美国人进来被二次审查,有的被允许入境,有的被赶回去了,而我,依然在翘首以盼,希望他们放我回去,或者至少把手机给我。
这悠悠长夜,辗转反侧,长椅硬,大厅灯光强,照的我睡不踏实,下半夜去厕所,出门抽烟,大厅连个值夜班的人都没有,我想我就这么偷偷溜回去,应该也没人发现吧?反正过了桥就回去了。
第三天的早上,我又是被人拍醒,至此,我已经在这个长椅上睡了两晚,在这个大厅里呆了快40个小时。
这次叫醒我的是那个态度很礼貌,前一天问了我500个问题那个白人老头。
他叫我坐下,还带着笑容说,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找你谈话了,谈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们的决定已经出来了,这次要拒绝你入境,并且遣返你回去,并且要求你未来两年不能进入加拿大。
我问,两年后可以进了吗?
老头摇摇头说,基本不会再让你进入了,除非你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我说什么情况。
老头说,你的自杀倾向得到改善,并且有医疗机构能给你提供相应的说明。
我说我没有自杀倾向。
他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认为你有自杀倾向。
我说,所以把我关了两天的原因是因为自杀倾向?
他这时候,收回了笑容,把手上的资料放下,很严肃的,用重音跟我说:
自从疫情爆发这一年,美国有无数的人通过各种理由想要进入加拿大,其中包括了不诚实的陈述,但不诚实的陈述,在没有确定的证据前,并不会成为遣返的理由,这里要注意,遣返和自愿离境是不一样的,在没有找到确定的证据前,我们一般会建议你自愿离境,离境后不会影响你下一次入境,也不会留下不好的背景记录。但是遣返的话,通常会伴随1年,2年,甚至终身不得进入加拿大的惩罚,而在禁令接触后,想进入加拿大的理由,需要有比普通人更强的附加理由,才有可能被考虑允许入境。但是如果在这两年内,如果你试图再次进入加拿大,我们有可能会对你提出刑事指控,并且逮捕你。
也就是说,不诚实陈述不会成为我被如此大动干戈的调查的理由,也不会成为我被起诉逮捕的理由,但是被遣返回去,再想进来,就有可能会逮捕我了。而这次我被扣了这么久,就是因为我手机里那句貌似自杀倾向的话。
这时候,我想起那个白人金发女,那天吓唬我,说如果欺诈,就会逮捕我之类的,我才明白,其实是在吓唬我,而最近这一年,很多美国人都是这么闯边境的。
说完,他把我的所有的材料,都塞进一个牛皮纸袋里,送我走出去了,告诉我,等下到了美国那边,美国的工作人员会把资料交给我。
然后一个JC叔叔来了,戴着口罩,戴着护目镜过来,接过我的资料,指了指门口说,跟我上车。我现在把你送到美国,那边会有美国移民局的人来继续接手你的case。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朋友,我问,老头,手机呢?
老头说,手机也在那个资料袋里,等下到了美国,他们会给你。
我问老头,我两个朋友呢?
老头说,那两个人已经进入加拿大了,
我问为什么他们可以?
老头看我这么执着,就跟JC叔叔使了个眼神,回头对我说:好吧,我可以跟你说清楚。
第一,我们核实过,他们两个人的确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第二,那个货车司机运送的货物,是加拿大需要的生活用品。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不是非必要旅行,也没有发现有不诚实回答。最重要的,他们没有自杀倾向。
然后,我就跟这JC叔叔上了车,他在前面开车,我坐在后排,中间有个有机玻璃挡板。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到了美国,他跟接头的JC聊了几句,就把我的资料都交给了美国那边,至此,加拿大这边算是告一段落了。
后面又开始进入小黑屋接受闻讯,只不过闻讯都是关于我的自杀倾向的问题了。
而这时候,手机已经还给我了,我赶紧解锁,发现我朋友打了很多电话。我赶紧接了电话,我朋友跟我说在酒店里等我呢。叫我赶紧出来。我问,你在加拿大的酒店吗?他说,你都进不去了,我还在加拿大干什么,我已经回来了。
在美国小黑屋里,被一个JC打扮的人盘问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确定我不需要心理医生,不需要各种我都不认识什么意思的机构的帮助,在换了两个华人移民官对我聊天记录打印纸上,我的言论的分析后,他们认为我只是一句玩笑话。把我的所有****全部都还给我了。还提醒我,两年内,不要再试图进入加拿大了。如果有任何心理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获得有限的免费心理帮助。说完给了我一张卡片。
我走出大厅,发现两天了,手机居然还有10%的电,估计是加拿大那边的人帮我充电了,我问了一下朋友的酒店地址,就赶过去了。但是心中还有很多疑团没揭开,比如我朋友到底这么被核实跟那个司机是同一个公司的。
但是后来,朋友告诉我真相之后,我TM一口老血吐了满地,加拿大边检太鸡贼了。
我那个葡萄牙华人朋友,进了小黑屋,工作人员用了同样的方式试探他,就是问他的工作地点,电话什么的,出去后,再进来,告诉他,那个公司说没这个人。我那个朋友斩钉截铁,非常冷静,并且坚定的说,不可能,这家公司只有下周一才会接电话,今天是周末,没人接电话,如果有人接,一定是错的号码。
那个工作人员也就没有坚持,做了一些常规的询问,并且检查了货车,发现里面有一部分物品是医疗物资。
同样的,也检查了他们的手机,但是他们坚决不开锁,说宁愿回美国也不开锁。
结果他们两个被批准入境。
我听完都傻了,我就问,这么简单?
他说,是的,就这么简单,从头到尾就呆了貌似不到两个小时,就入境了。
然后我把我的狗血经历讲了一遍,我那个朋友笑的肚子疼。
然后我们进行了一些技术总结。我们认为有以下几点:
第一,他拿的是葡萄牙****,也许有免疫低风险的综合考量。
第二,那个工作人员也许没打电话,只是诈我们。
第三,本来这件事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如果没有我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我可能当天就能自愿离境,甚至有可能给我入境了,绝对不会被耽误这么久。